当前位置: 大便失禁怎么回事 > 小脑幕大便失禁 > 南宁老年痴呆家庭残酷现状钱和亲情,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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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误打误撞看了一部综艺《忘不了餐厅》,让我对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这个庞大又容易被忽略的群体有了新的认识。
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咋一听,你可能会说,这不就是老了吗?老人不是都会这样吗?但对于生病的老人和病人家属来说,这个病远远没有变老那么简单,甚至还有些残酷和不可理喻。
那些生病的老人,渐渐开始遗忘、糊涂、失忆、情绪失控、性情大变、衰弱、瘫倒......
有人一件事要问好几遍,煮个菜要放好几次盐;
有人出门买个菜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无助得像迷路的3岁小孩;
有人智力退化得只记得过去的事情,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
有人连什么东西能吃都分不清楚、手上沾到的排泄物下一秒就往嘴里放;
有人连家人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来探望的女儿刚走出门口就不记得是谁了;
有人瘫痪在床,失去意识,忘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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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圈圈-奶奶(79岁患老年痴呆3年)
在奶奶患上老年痴呆前,我从来不知道生病会让人变化这么大。
生病后,奶奶从一个温和文静的老太太,变成了一个情绪失常的老人。我已经数不清她骂走了几个请来照顾的阿姨,每一个来的护工,都会被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我看见她偷偷往包里塞了很多调料!家里的调料都被她偷走了!把她抓起来!”
每次她都要骂到我爸回家为止,然后生气地质问我爸:“你不想要我了是吧?你就想让她们害死我是吧?”我见过老爸无数次看着奶奶欲哭无泪:“我要上班啊,不用吃饭了吗?我下班就回来了啊。”“你让他们走,不准进我的家。”
这种情况到了后期更加严重,奶奶一看不见我爸就会一直叫他的名字,我爸在家的话去哪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还经常认不出我跟我妈,动不动就让我们回自己家去。有时候老妈会气得冲奶奶大喊:“这里就是我家我回哪里啊回!”但是气完我妈又会无奈的叹气:“你说我跟个老人计较什么呢?”
虽然这两年,奶奶看我们的眼神更加陌生了,但和刚生病的时候相比,现在不大记事的她,变得温和了许多,也许是终于发现,再怎么胡闹,我们也是爱她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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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忘机的抹额-爷爷(去世时90岁,患老年痴呆6年)
爷爷那个衰弱无力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年轻时那么要面子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屎尿沾满了衣服、裤子.....我时常看到他看着裤子上的排泄物羞恼不已,妈妈每次去他房间找脏裤子洗,爷爷甚至会把裤子藏起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到后面,爷爷甚至连什么东西能吃都分不清了,手上沾到的排泄物下一秒就往嘴里放,急得我爸每次都要生气地打掉爷爷往嘴里伸的手。有一回爷爷睡着了,家里人都出门买菜,醒来肚子饿极了的爷爷竟然拿起卫生间的肥皂啃了大半,我爸又急又气,一边骂医院洗胃。
从那以后,我爸再也不让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即使家里有人也要打好几个电话回家确认爷爷的状况。
爷爷去世后,爸爸经常一喝酒就看着老照片流泪,说自己没有照顾好爷爷,虽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一直对已经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但我也时常在想,要是爸妈以后也生了病,自己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小禅Jessica
爷爷(63岁患老年痴呆2年)
一开始,爷爷只是把钥匙插在门上不记得拔,总是回了家就急得到处找,找不到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脾气。后来,他连回家的路都忘了,一次、两次、越来越频繁......到后面只能在他脖子上挂家里的电话地址。
经常是迷路了,人家问他家在哪,他总是愣住答不出来,或是无助地回答人家:我也不知道啊......每次爷爷走丢,我爸就得丢下工作火急火燎地跑去找,满头大汗地一个个问人家,每次几乎都要把家附近爷爷可能去的地方翻个遍。每次找到人,我爸稍微一大声爷爷就会害怕的低下头,像一个不敢面对家长训斥的小孩,老爸只好把想发的牢骚又咽回肚子里。
后来家里开了个会,姑姑要带2个孩子,大伯开了店每天忙到大半夜,其他人每天都要上班,大家都没有时间全身心照顾爷爷,沉默了很久之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送去养老院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同意了。
第二天,爷爷就被送到离家31公里的养老院去了。
从养老院离开的时候,爸爸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平静,但我却看见从来不抽烟的他脚下堆满了烟头,我想,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纠结的一次决定吧。
生病的人每况愈下,照顾的人逐渐崩溃......每个患病的老人身后,都有一群精疲力尽的家人。几年前,我也曾在爷爷的脸上见过那种呆滞无力的神态,在家人眼中感受过那种疲惫无奈的感觉,想做点什么,但又无能为力。
再次真切地感受它,是见到陈奶奶的第一眼。
来到陈奶奶住的老年公寓那天是下午16:00,6月的阳光还很热辣刺眼,跟着梁爸爸走进陈奶奶的病房时,她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的电视。
陈奶奶今年77岁,自从得了老年痴呆,她就一直住在这家重阳老年公寓里,已经有6、7年了。
在这6、7年里,陈奶奶渐渐从一个只是有点健忘的老人发展到现在的连沟通都变得困难的状态。
梁爸爸是陈奶奶的儿子,每个周一周二会去老年公寓看望母亲,每次去都会用轮椅推着母亲下楼散散步,一圈又一圈地走着,虽然没有交流,却是他们每个星期难得的独处时光。
除了梁爸爸去探望的时间,在老年公寓的日子里,陈奶奶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或睡觉,用一个表情安静地待上一整天,不吵也不闹。
生了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因为四肢无力,无法支撑站立,陈奶奶每天只能靠轮椅活动,为了防止她从轮椅上摔落,轮椅上都会绑着一根固定的带子。
随着大脑渐渐萎缩退化,陈奶奶的咀嚼能力也慢慢退化,无法自己进食咀嚼,负责照顾陈奶奶的潘阿姨每次吃饭都要把饭菜或水果打成糊,用针筒打进奶奶的嘴里,方便吞咽。
虽然要用针筒投喂,但陈奶奶的喂食过程每一次都很顺利,对于护理的潘阿姨来说,乖巧安静的陈奶奶算是最好喂最听话的老人了。
潘阿姨说,附近的护士都很喜欢陈奶奶,因为奶奶长得可爱,人也很乖,平时都是安静乖巧的待着,不哭也不闹,连潘阿姨每次喂饭都要捏捏陈奶奶的小脸。
对护理的阿姨们来说,陈奶奶现在的状态就像回到了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不仅吃饭要喂洗澡要抱,因为经常大小便失禁,还要像宝宝一样穿着纸尿裤,就连睡觉,床上也要垫着一张大大的纸尿片,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把排泄物弄到床单上。“哦哟!上次忙着喂饭没注意哦出来了,换裤子的时候搞得床单上、手上都是那个屎尿......”
这还不是最让人难过的,相比身体上的退化,陈奶奶的大脑萎缩程度似乎更严重,别说认不出人了,甚至连作出反应都成了问题,有时候梁爸爸叫上十几遍“妈”也没反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生病失去意识之前,陈奶奶可是个体面优雅的中医药大学教授,是个有洁癖的文化人。潘阿姨聊起她,眼里都是笑意:“说话可有水平了,而且都不让人随便碰的,碰一下就会生气。”但说着,潘阿姨又叹了口气:“现在你叫她她都不会应咯。”
疾病是在陈奶奶60多岁的时候找上门的。
梁爸爸说,一开始,陈奶奶会一件事情问好几遍,“一件事情要问3遍,问完一下她又转过头来重新问你一次。”“煮个菜放了不知道多少次盐,跟她说放过了她还跟你喊。”但家人都没把它当回事,以为是人老了,糊涂了,老人都是那样的。
直到这样的事情越来越频繁,家人才开始觉得不对劲,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陈奶奶是得了老年痴呆。不久就把奶奶送到这所老年公寓来了。
生病以后,奶奶的脑海里似乎有一块橡皮擦,一点一点擦去了她的记忆。曾经的经历和人事慢慢在她脑海里消失,渐渐的,陈奶奶忘记了怎么使用筷子,忘记了怎么吞咽、忘记了怎么跟别人说话......后来,她什么都不会了,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跟陈奶奶一样,老年公寓里还住着很多生病的老人,除了老年痴呆,他们还面临着很多身体疾病的困扰:腿脚不便、眼疾、高血压......每一间病房,都有专门的阿姨护理照顾。
被疾病选中的她们,每天只能在洗脸、喂饭、洗澡、坐轮椅、躺在病床上这样毫无变化的程序中度过.......
也许他们都有着很辉煌很美好的过去,但很多人已经记不清了。年轻时的青葱岁月渐渐模糊,和如今病房里的夕阳黄昏一起,慢慢流逝在老人们静止的世界里。
等待疾病把自己一点点掏空是很痛苦的,但在疾病面前,比老人们更辛苦的,是他们的家人。
如果没有亲身直面过,你可能无法体会到无数家庭被它支配的那种无力感。
纪录片《人间世》里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人就像一根蜡烛,两头都在燃烧。”
随着老年痴呆症越来越趋于年轻化,让很多独生子女都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那些整天奔波在工作和家庭间的80、90后,又该如何去平衡工作、孩子和父母之间的天平呢?
他们既要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病人的衣食起居和情绪,又要兼顾工作,甚至还要照顾上学的孩子,直到精疲力尽,失去耐心.......这种辛酸,并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就像两头奔波的梁爸爸,除了生病的陈奶奶,他家里还有重病的父亲要照顾,虽然老人还能自己活动,但前不久才进过ICU的父亲,已经没有办法自己解决一日三餐,梁爸爸不仅要每天做饭,还要照顾两个老人的情绪。
虽然当了几十年的教授,但陈奶奶也节俭了一辈子,平时家里连菜都要按照她认为合理的量买。她在的时候,家里饭桌上都不敢煮太多菜,生怕买多了就要被她责骂。平时就算买贵的东西也不敢跟她说价钱,只能一个劲地往便宜里说。生病以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只要家里买了她不喜欢的东西,她就会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地唠叨半天......
生了病的陈奶奶变得尤其敏感,大家不管做什么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生气。因为有洁癖,陈奶奶从不让别人洗自己的衣服。有一次,妻子就帮她洗了件衣服,没想到她气得骂骂咧咧一整天,说的都是些极其难听的话语,谁劝就骂谁。这种不管不顾的辱骂行为,让妻子经常难以接受,夫妻二人也经常因此发生争吵。一边是生病的老母亲,一边是委屈的妻子,梁爸爸经常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时间久了,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低沉。
尽管梁爸爸已经辞掉工作在家全心照顾老人,由妻子来负责接送小孩上下学,但很多时候,面对两个老人还是力不从心,而且他还要抽时间辅导上小学的儿子写作业......
分身乏术的他只能把母亲送进老年公寓,公寓有专门的阿姨照顾老人,不用花什么精力,能减轻不少负担。
但养老公寓每个月昂贵的护理费用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奢侈的。除了每个月大几千块的固定费用,生病的治疗费也是要另外收取的,“像前段时间,得了肺炎(阿尔茨海默病常见的严重并发症),还要另外交块的治疗费......”一个普通的家庭根本无法支撑那么大的开销。
但梁爸爸是幸运的。
作为中医药大学的教授,陈奶奶每个月的退休金能够抵掉基本的护理费用。有了公寓的阿姨帮忙照顾母亲,梁爸爸的压力就能缓解一些,忙完家里的事,他可以每个星期定时去看望母亲,陪她坐上半天,用轮椅推着母亲下楼散散步,跟她说说家里最近发生的事。
可在现实生活中,有几个人能像梁爸爸这么幸运呢?
有数据显示:年全球约有5千万人患有痴呆症,每3秒钟就将有1例老年痴呆患者产生。
这个病,是无法治愈的,十个人里可能就有一个人是患老年痴呆的。但在这么严峻的数据面前,仍然有很多人不把这个病当回事,“老了就会这样子吧。”这种误解,让很多患病的老人直到去世,都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和照顾。
像陈奶奶这样的情况,可能在整个患病老人群体中还算不错的,虽然住在老年公寓,但至少有专人照料,又不会给家庭带来太重的负担,公寓里有情况相同的老人,就算无法交流身旁也总是时刻有人的,不用一整天等待忙碌的子女们回到家再抽出余力来照管她吃喝拉撒;另一方面,也分担了儿子需要照顾两个老人的压力。
但现实情况是,就算是有这个条件,也很少有人会把老人送到养老公寓这样的地方。在传统的观念里,很多人都觉得把老人送去养老院是一种不孝的行为,说得不好听就是遗弃,不想承担照顾老人的责任,送到养老院就是放老人自生自灭、慢慢等死......
这种沉重的道德包袱,让很多老人错过了可能延缓病情的机会,甚至只能封闭在单元楼里、空荡的房间里、沉寂的病房里......等待自己一点一点的被疾病吞噬。
对于在疾病边缘挣扎的老人来说,这无疑更残酷。
衰老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生病更不是老年痴呆患者一个人的痛苦。
是整个家庭需要共同承担的苦痛。更是每个家庭可能要面临的,却又无法反抗的未知。
爷爷也有阿尔兹海默症,我当时也终于感受到了,有些事情,是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可能就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
人在岁月面前是脆弱的,我们能做的,只有陪伴和呵护。
即使这对他们的病情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对于我们还记得一切的人来说,这也许是最治愈我们自己的办法了。
沟通、珍惜和体谅在某些特定时刻来之不易,趁他们还健在,如果有条件守在他们身边,就多陪陪他们吧。不要怕太久他们记不清,不要怕自己在他们眼里变得陌生,只要我们多一些耐心和理解,多一些包容和关怀,他们也许就会少一些害怕无助。
而我们,也许也能在说来就来的离别时,不会过分地措手不及,不会在几年、十几年后都耿耿于怀,留下“要是我再做得多一点就好了”的遗憾。
『写在最后』
上个月,小区邻居刘阿姨家得了老年痴呆的奶奶走丢了,跟着一起帮忙找了很久。找到她的时候,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边上跳舞的老人们,眼里充满了羡慕的神色。刘阿姨哭着叫她的时候,奶奶回过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对着她哭,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陌生人”。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想起了爷爷。
爷爷在80岁的时候得了老年痴呆。从开始生病到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小孩,只用了2年。
他谁都不认识了,甚至走路都不利索了,可是每天晚饭时间,他都会穿过大人们聊天的大榕树下,穿过奶奶的菜园,穿过邻居家的巷子,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名字......他不认得我的样子了,却每天都记得,叫我回家吃饭。
爷爷走后的很多年里,我总会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些画面,但想念里总是夹杂着些许愧疚:如果我当时能再多点耐心一点、多爱爷爷一点就好了......
但有些东西真的没法挽回。
珍惜每一段陪伴的时光吧,他/她们可能会忘记,但我们会记得。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摄影:李鱼
▍文字:李鱼
▍本文编辑:李鱼(转载授权请联系)
趁他/她们还在,尽可能多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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