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失禁怎么回事

首届国医大师颜德馨教授医案精华总结薪


首届国医大师颜德馨教授4月17日于上海病逝,享年98岁!

颜德馨教授曾开创性地运用雄黄粉“三氧化二砷”治疗白血病,成为国内最早使用“毒药”有效治疗急慢性白血病的中医代表。

颜德馨教授发展了气血学说,创立“衡法”,揭示了人体衰老奥秘,开拓疑难杂症治疗新途径。

用爱守望一辈子

我守望了一辈子,但我看到的是,真正合格的中医越来越少了,假中医大行其道,他们不仅没能完全掌握中医看病的方法,甚至改变了中医看病的方法。这是真正让人忧虑的。而社会上很多人对中医缺乏最基本的了解,甚至有很深的误解和偏见,正因为不了解,被误解,中医被一些人所排斥,这是我们的大悲哀。

中医是古代君子六艺之外的一艺,与历法、农事、建筑、戏曲、武术、军事等共享同样的哲学本源,它教人养身、养心、养神,与天地和谐共处,扶正祛邪致中和。我即便学了一辈子,现在每天还是要看看医书,每每还有更深的理解。

现代医学有其先进的一面,我并不排斥,但是作为中医,必须确保中医的主体地位不能丢,必须确保用中医的思维来看病,我们应该把包括现代医学在内的一切先进科技成果拿来,为我所用,拓展中医的内涵和外延。作为现代中医人应该有这样的胸怀和视野。

这些年,我得到了很多荣誉。但是我最珍视的一个评价是:颜德馨是一个好医生。无论什么样的病人来找我,我总是诚心诚意为他们服务。经常有几十年前的老病人辗转找到我说,我的病是你看好的,我来看看你,谢谢你,叫我感动。

我想生命的意义也许就在这里吧。一定要有热爱人民的一颗心,人民最后才会记得你。

颜老医案总结

案一、肺炎

高××,男,23岁

始以畏寒发热,伴见咳嗽,医院胸透凝为“右中肺炎”,予“庆大”、“卡那”等抗菌治疗,热未退(T39℃—40℃),来院急诊,以右中肺炎收入病房,T39℃,P次/分,Bp90/60mmHg,白血球点数/立方毫米,中性72%,淋巴28%,入院后经中西药多方治疗无效,高热稽留,口渴,气促,胸闷烦燥,咳嗽较剧,脉浮数而芤。

初诊:壮热已13天,(T40℃)汗多不解,咳嗽气粗,胸闷烦燥,口渴溲黄,舌红苔黄腻,脉浮,重按无力。风温外受,热盛入里,熏蒸肺胃,痰热恋肺,肺炎叶焦,清肃之令不行,阳明邪热内炽,热盛迫津外泄,病延日久,气阴二伤,当此危急之际,非大将不能去大敌,拟人参白虎汤合栀豉汤出入,冀挽于什一。

生晒参9g生石膏30g肥知母9g竹叶9g黑山栀6g六一散9g(包)淡豆豉9g带心连翘9g云茯苓9g芦根30g甘草3g

二诊:昨进清热除烦生津之剂,发热已有下降之势,(上午39℃、中午37℃、晚间37℃)精神较前转佳,已能少量进食,微汗头痛,咳嗽胸痛,倦怠乏力,口干欲饮,小便短赤,舌质红,苔薄少津,脉浮而濡,清热即保阴,再拟原方,静观其效,同上方一剂。

三诊:经投入人参白虎汤合栀豉汤2剂后,体温已趋正常(T上午37℃、中午37℃、晚36℃)咯痰见畅,痰中挟血,右胸隐痛,纳差乏力,舌红苔薄,脉濡滑,风温渐清,痰热未净,再拟清化痰热,兼护阴津。

皮尾参4.5g(另煎饮)鲜沙参9g杏仁米仁(各)9g冬瓜子15g天竺黄6g藕节9g象贝母9g鱼腥草30g云茯苓9g淡竹叶9g鲜芦根30g黛蛤散(包)9g

药后诸症悉除,康复出院。

按:本案为感受风温时邪、化热入里,邪热熏蒸肺胃,并涉胸膈。故予白虎汤清热生津,伍栀豉宣胸中郁热,协白虎汤清心除烦,因高热稽留,届时已十三天,须知壮热食气,热盛伤津,有正虚邪留不达之虑,故入人参益气生津,扶正达邪。吴鞠通曰:“若浮而且洪,热气炽甚,津液立见销亡,则非白虎汤不可”“若浮而且芤,金受火克,元气不支,则非加人参不可矣”。明确指出了白虎汤与白虎加人参汤应用区别所在。

案二、肺心病咯血

游××,男,63岁,退休职工

咳喘史十余年,反复发作,入院前四日感受风邪,咳嗽加剧,咳血鲜红约ml,恶寒发热,胸闷气绝,动则加剧,门诊以“阻塞性肺气肿,肺源性心脏病合并心衰”入院,入院后因症情垂危,而予中西结合治疗,寒热退而心衰粗定,但咳血绵绵,匝月未已,中药投生脉饮、千金苇茎汤、泻白散、石膏知母汤等,轮番施治,并遍投西药止血剂,咳血依然,乃邀颜氏查房。

初诊:咳血延绵,痰血挟黄,其色紫红,甚则盈口有块,面色红润,头痛目眩,胸闷气短,喘息不能平卧,动辄多汗,下肢作胀,颈脉怒张,口中秽浊,干苦作渴,大便难艰,舌红唇紫,苔黄中燥,脉弦数右滑,两尺微弱,高年气阴已衰,肺胃之火与痰瘀胶滞失宣,血络不安,塞其所实,益壮其势,亟为清热化瘀,育阴宁络,取《张氏医通》瑞金丹义加味:

(1)大黄9g淡秋石(冲)4.5g生地30g黛蛤散(包)9g三七粉(吞)2g丹皮9g荆芥炭9g焦山栀9g茅根芦根(各)30g蒲黄炒阿胶9g(5贴)

(2)停用一切西药。

二诊:药后大便日行三四次,痰血随止,咳喘心悸,痰多头晕,口干不欲饮,脉细滑,舌红苔黄,痰瘀有清泄之机,溢血得归经之路,不再生枝则吉。

同上方去大黄、秋石,加麦冬9g、南沙参、北沙参3g川贝母6g枇杷叶9g(7贴)

注:第二方服完,症势大却,愉快出院。

按:《张氏医通》瑞金丹,其中大黄大苦大寒,气味俱厚,性沉而降,引入血分,破一切瘀血。《本经》谓其“推陈致新”,仲景治心气不足,吐血衄血之泻心汤即用此为君,故《血证论》推为吐血圣药;秋石滋阴降火而不伤胃,返本还元且能散血,气味咸温,润肺滋肾,养阴止血;两者配合,止血之功更优,且大黄得秋石之制,不伤阴,不败胃,尤为良方。凡阳明热盛,瘀血凝滞,血络损伤所致吐血,用之皆验。

推求吐血之本,实不出阴虚阳亢四字;阳亢者火盛,盛则当泄,故君以大黄;阴虚者水亏,虚则当培。故取滋养宁血之秋石为辅,褚澄《褚氏遗书》谓吐血“饮溲溺则反不一死,服寒凉则反不一生。”而秋石原由“溲溺”炼制而成,其功更甚可知,与生地、阿胶配伍则相得益彰,一清一滋,亢者平而亏者盈,心火下行。荆芥炭不能仅视炒黑止血之义,因其入足厥阴经气分,功擅祛风邪散瘀血,方为切中病机,见效如桴。见血不止血,原为中医之试,观此尽可信也。

案三、冠心病

苏×,女,48岁,干部。

冠心病,经常胸闷,心绞痛,反复发作,近因爱人病逝,忧伤不能自己,症状加剧,彻夜不寐,用西药无效而来就诊。

初诊:冠心病有年,心气不足,气滞血瘀,脉道不畅,不通则痛,故胸痛时作,近以忧伤而后,气郁瘀阻,虚阳上越,神失所舍,故彻夜不寐,脉沉,结代,舌淡苔薄而紫,王清任称血府逐瘀汤能愈“忽然胸痛”、“不眠”、故投之。

柴胡9g川芎12g枳壳9g当归6g桃仁9g红花9g桔梗4.5g生地12g生甘草3g牛膝6g赤芍12g4贴

二诊:心绞痛未作,夜寐欠酣,脉细弦、结代,舌紫苔薄,气滞血瘀,心肾失交,再取前方加味。

前方加琥珀1.5g(临睡时吞)(4贴)

加服琥珀粉后能入睡6~7小时,脉结代亦消失,心绞痛未作。因琥珀来源紧张,停服效果即差,再用后疗效相同。

按:冠心病出现的心绞痛、胸闷、心律失常,以及紫舌,脉沉涩等证候,都是“气滞血瘀”的表现,血府逐瘀汤内容包括四逆散疏肝舒气,以及桃红四物汤活血化瘀。故治疗冠心病之具有气滞血瘀证候者较为合适。惟剂量上与一般用法恒有不同,其中柴胡、枳壳、川芎量应加大,前二味疏肝利气,后者能破血积,《神农本草经》早就提示川芎能治疗“心腹坚痛”,其疗效亦得到现代医学的证实,故临床多习用之。

血府逐瘀汤之治冠心病还可从“血府”两字理解其方义;因脉者,血之府,血府即泛指血脉流通之所。中医认为心主血,主脉,除了指水谷精微,通过心气生化为血的生理功能而外,还认为心主血液的运行,如心气不足,即可出现气血瘀阻,产生心痛。“脉管是血液运行的孔道,与心相连,所以说心主脉。

心病可反映于脉,如心阳不足则脉弱,心气不匀则出现结代脉,心血不足则出现芤脉等。冠心病的发病机制有多种原因,但由于心阳痹阻、心血瘀塞是主要的,故临床用活血化瘀治疗冠心病的比重亦较大。

本例加用琥珀安神,能促使病人入睡,确具功效,临床还发现其具有纠正心律之效果。

案四、重症肝硬化腹水

陈××,男,27岁

患者自年起即有多次大量呕血,并伴有医院,检查发现脾大二指,食道下端静脉曲张,诊断为门脉性肝硬化,经治疗一般情况好转出院。年又因大量医院行脾切除及胃左右静脉结扎术,术后不久又有腹水出现,医院行门腔静脉吻合及肝管结扎术,术后出现腹水加剧,为此转至我院治疗。入院检查:腹部膨隆,腹围87.5cm,腹壁可见静脉曲张,有移动性浊音及波动感,肝脾未扪及。食道钡餐检查:食道静脉全部曲张。肝功能检查:总蛋白5.55g%,白蛋白2.02g%,球蛋白3.53g%,白蛋白:球蛋白=0.57:1,TTT9,TFT(+++),CCET(+++)。根据患者以往曾住日本血吸虫流行地区,有河水接触史,故拟诊为日本血吸虫引起之门脉性肝硬化并发手术后腹水。

医案:病膨已久,历经药物、手术治疗,俱不为功,大肉日削,腹水膨隆,脉沉细,舌光少苔,脉象病情均见虚象。经言膀胱藏津液,气化则能出,所谓气化者,即命门之真火,火衰则不能蒸发肾之关门而水聚焉,议以附桂八味固本清源,以附桂蒸动其关,积水始下,治水治胀,其要在于通阳而已。

淡附子4.5g熟地18g山茱萸肉9g茯苓12g桂枝4.5g山药9g丹皮4.5g泽泻6g

药后小便显著增加,每日尿量达ml以上,腹水渐消,腹围缩小至80cm左右,一般情况好转,肝功能也见好转(总蛋白7.6g%,白蛋白4.08g%,球蛋白3.52g%,白蛋白:球蛋白=1.15:1,TTT4,TFT(±),CCFT(±)为肃清余邪,将附桂八味丸改为济生肾气丸加将军干,小便量日趋增多,腹水完全消失,腹围缩小至74~75cm,肝功能完全正常,精神食欲完全恢复而出院,总疗程1年有余。出院后仍以附桂八味丸善后,随访多年,疗效巩固,多次复查肝功能均正常。

按:本例曾两度手术,再度腹水,腹围增至87.5cm,食道静脉全部曲张,且具有中医所谓“五不治”之症状,经遍用各种方法无效,而达危险之边缘。根据脏象学说,该病主要与肺、脾、肾三脏有关,如《素问·生气通天论》说:“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阳气乃竭,”首先指出肿胀由于阳气虚,而引致外邪,致使运化阻滞,阳气衰竭。《素问·阴阳别论篇》说:“三阴结,谓之水”,指出脾、肺之脉寒结,使气化为水,为肿、为胀。《素问·水热穴论篇》说:“……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指出肾阳不振,也可导致水湿凝滞。根据历史的发展,以后又有血臌、气臌、盅胀等区分,但万变不离其宗,总与肺、脾、肾三脏有关。明·张景岳氏论治法颇为精确;“水肿为肺、脾、肾三脏相干之病……三脏各有所主,然合而言之,则总由阴胜之害,而病本皆归于肾,肾为胃关,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

在肿胀的治疗上,推崇金匮肾气丸,他说:“故凡治肿者,必先治水,治水者,必先治气,若气不能化,则水必不利,惟下焦之真气得行,始能传化,惟下焦之真水和位,始能分清,求古治法,惟薛立斋先生加减金匮肾气汤,诚对证之方也。余屡用之,无不见效。

此虽壮水之剂,而实即脾肺肾三脏之正治也。”本例患者虽青年,但证已经年,曾两度手术,并屡经攻伐,则肺、脾、肾三者俱虚,气化不及州都,治节不行。故经攻伐、化瘀、逐水等等治法俱无疗效。惟壮命门之火,滋肾中之水,使下焦之正气化,关门利,水道自通。盖肾为先天生气之源,补命门则元气复,而后天胃气有所本,土旺能生金,水安则火熄,而肺气亦得舒矣。此方诸恙兼顾。薛氏屡用此法,而张氏更有所发挥。此方双补肾中真阴,真阳。阴盛可以治外来阳水有余之肿胀;阳盛可以治阴水内发过盛之肿胀,复以肉桂化腑气,茯苓、泽泻行水道,肾气充沛,阴阳得其和平,肿胀自消,所以称此方为治肿胀之正治。对久病肿胀,慎勿恋恋于攻伐而从本治为宜。

案五、肥厚性胃炎

钱××,女,56岁。

初诊:胃窦炎、肥厚性胃炎。胃脘胀闷,食入运迟,口苦,便艰。脉数,舌红中剥。胃阴不足,瘀热交搏,拟丹参饮加味。

丹参12g百合9g川楝子6g延胡索6g台乌药4.5g蒲公英9g砂仁2.4g檀香1.5g生麦芽30g柿霜(吞)9g八月札9g4贴

二诊:口苦已瘥,舌面燥红,已数日不更衣。脉细数,舌红中剥。瘀热交搏,阴虚阳结。喻嘉言有滋液救焚之议,仿其意而用之。

北沙参9g芦根30g蒲公英9g川楝子9g天花粉9g火麻仁9g丹参12g百合9g石斛9g山栀6g4贴

三诊:药后得便,舌剥已减,胸宇亦适,多食则胀。健运之权未复使然也。

生白术9g北沙参9g石斛9g麦冬9g芦根30g檀香1.5g炙乌梅4.5g生麦芽9g香椽皮9g佛手4.5g

注:日趋好转,仍取前法续服,苔剥随证而复,病即霍然。

按:胃病十余年,久病入络。始以丹参饮加蒲公英、山栀化瘀泄热,口苦先解。鉴其便秘舌剥,乃阴液内枯、阴气结闭之象,故用石斛、沙参、麦冬、芦根借水行舟,卒使长达数载之苔剥复生,腑气亦通,胃病亦解。

叶天士养胃阴,常于阴药中加麦芽、檀香,使之滋液而不确胃,法多应手。

案六、肾病综合症

周××,女,14岁,学生。

年3月,下肢虫咬搔破,经治痊愈,随之出现面目,下肢浮肿,伴尿频尿急,小便常规检查;尿蛋白(+++),红血球(+),白血球少许,拟诊急性肾炎,予激素及抗生素治疗,上症消失,尿蛋白降至微量。后因感冒,症情反复,浮肿时作,7月份起尿蛋白持续在(++)~(+++)之间,伴腰酸乏力,在外院用青霉素、强的松、中药等治疗,症情无好转,遂于10月8日转入我院治疗。

初诊:水气病,颜面、下肢浮肿,腰酸乏力,口干喜饮,纳馨便调,两下肢有淡紫色瘀纹,舌暗红而胖,苔薄腻,脉细小数,尿蛋白(++)~(+++),24小时尿蛋白定量1.19g。始而湿热下注,日久脾肾受损,水失气化,病久入络,封蛰失职,精气外泄使然也。

赤芍9g当归9g川芎9g丹参12g桃仁9g红花6g蒲公英15g水蛭粉(冲)1.5g黄芪60g益母草30g紫花地丁9g白花蛇舌草30g白茅根30g14贴

注:药后上述症状次第好转,尿蛋白(-)~少许,24小时尿蛋白定量下降至0.4g出院随访,二年来一直稳定。

按:作者近年治疗慢性疾病,辄喜用益气化瘀法则,因久病患者其气必虚,久病入络为瘀,虚实挟杂,益气治本,化瘀治标,用治于内伤难病之久治不愈者,如老年病、冠心病、缺血性中风、慢性肾炎,以及一切功能性疾患皆有效果。本案以重量达60h之黄芪为帅,益气固卫,对蛰得守,以善于破血之水蛭为辅,斩关夺将,用利水之力更著,殆取先人之训:“水气病之久治不愈者,当从血分求之”之旨。肾病综合症多求援于激素,易反复,易有后遗症,实非善策。作者尝探索水气病之治疗有年,有得有失,本方别出蹊径,屡经验证,可供临床工作者之参考。

案七、尿毒症

滕××,女,54岁。

慢性肾炎,10天前出现厌食、恶心、呕吐、头晕、失眠等症,测血压/95mm汞柱,眼底检查有血管机能性改变,酚红测定不显色,非蛋白氮86mg%,二氧化碳结合力28.2容积%,诊断为慢性肾炎尿毒症。

初诊:患者高热39.5℃,不寐,阵发性烦躁,二便失禁,神志时清时昧,呈半昏迷状态,两侧瞳孔散大,对光反射迟钝,有时神志完全丧失,脉洪数,舌红苔薄。痰热内盛,蒙闭心窍,亟拟清心泄热,化痰开窍。

紫贝齿(先煎)15g茯苓9g淡黄芩9g石决明(先煎)30g竹茹6g珍珠母(先煎)30g天竺黄6g郁金6g双钩藤(后下)12g龙胆草3g竹叶3g牛黄清心丸(吞)1粒。

二诊:服药后烦躁之势较定,较能入睡,但体温不退,神志不清。痰热蒙闭心窍之势未平,再以导痰汤合小陷胸汤为法。

鲜菖蒲15g陈皮6g茯苓9g川黄连3g竹沥半夏9g枳壳9g全瓜蒌(打)15g广郁金6g竹茹6g甘草3g安宫牛黄丸(吞)1粒

三诊:服药后热势稍衰,但神志依然不清,原法再进一步。

石膏(先煎)15g竹叶6g鲜茅根30g黄连3g鲜生地30g鲜菖蒲15g滑石9g知母9g甘草3g银花9g带心连翘9g车前子(包)9g将军干1对紫雪丹(吞)1粒

上方服用三帖,症势豁然开朗,热退神安,神识恢复正常,但出现了咽痛、舌尖破碎,上方加以板蓝根9g西藏果9g马勃3g另外吹珠黄散,中白散,柳华散,症状旋告平复,复查血非蛋白氮33.3mg%,二气化碳结合力50.4容积%,血压/mm汞柱,乃改用二仙汤、十全大补汤善后。

按:本例治疗,几易方案,原则以清心、泄热、滋阴化痰为法,不但使症状消失,并且使肾功能恢复正常,推测其药理作用,可能是调节体内重要化学物质的摄入与产生的速度,使其与排出之速度相合。总之,中医辨证施治的法则,不拘于一病而用一方,是很灵活的。

案八、慢性髓性白血病

例一、王××,男,39岁。

年3月份起自觉心慌、消瘦、盗汗,持续半年,未经治疗。10月份因高热住南京××医院,经检验血常规,发现白细胞14万,脾脏肿大,横直径均过脐一公分余,拟诊为白血病而转入本院。周围血象:白血球24,,红血球万,血色素44%,中性57%,多核20%,淋巴6%,中性幼型7%,髓细胞3%,前髓7%。

予以深度X线照射,每周二次,经六次照,白细胞下降至正常,脾脏稍见缩小而出院。出院后血象稳定一月,此后又逐步上升,经化疗、输血不效再次转入我院。血常规:白血球13万,红血球万,血色素78%,中性20%,多核43%,单核1%,淋巴1%,嗜酸3%,髓母1%,前髓4%,髓细胞7%,幼型10%,以中药进行

治疗。

初诊:脸色萎黄,枯而不润,形容憔悴,体倦无力,自觉四肢酸楚,纳食不馨,脉小数、寸口独软,舌苔薄白,唇面白不华,爪甲不荣,脾脏肿大,下缘过脐。脉实血实,脉虚血虚,瘀滞成积,正虚邪实,治当攻补兼施,内外同修。

(1)人参鳖甲煎丸4.5g一日二次。

(2)狗皮消痞膏加阿魏1.5g贴敷脾区。

(3)熟地12g党参12g黄芪15g白芍6g鳖甲24g莪术9g牡蛎24g丹参9g砂仁2.4g牛膝9g白术9g茯苓12g当归6g生地12g。

经治疗以来,纳食佳,气色好转,脾脏日见缩小,寸脉缓,苔薄,血常规白细胞总数逐步下降,一月后一直保持在3万左右,红细胞日趋好转,精神日振而出院。

例二、芦××,男,36岁,工人。

患者平时身体甚健,年7月30日晚上突然上腹部阵发性绞痛,腹泻三次,仍坚持工作,下班后至夜间发现黑便三次,并有呕血一次,因而收住入院。

检查患者,发育营养中等,呈贫血面容,脾脏肿大过脐,右腹股沟有大片紫癜,发病期间消化道出血连续三次,量达~ml之间,发热,神萎,纳差。血常规:白细胞30万,母细胞15%,前髓13%,髓细胞10%,后髓细胞6%,有髓红血球1%。经骨髓穿刺,所见符合慢性髓性白血病。

初诊:胃病史已6年,今年起开始左少腹部有痞块,固定不移,胸胁痞闷,间有齿衄,疲劳,夜寐多梦等症状,脉弦而数,舌紫苔薄。瘀滞髓海,生化无权,拟为瘀血型白血病。出血总由于火,育阴清热为先。

犀角1.5g地黄30g赤芍10g参三七1.5g(另吞)丹皮10g3贴

药后白细胞下降至12万,出血停止。

二诊:初剂中病,病情有退却之机,脉细数,舌红苔薄。阴分已虚,瘀热未化,取“龟甲化瘀饮”(经验方)主之。

龟版15g鳖甲15g莪术12g红花9g三棱12g黄芪15g太子参12g仙茅9g牡蛎18g白术9g丹参15g赤芍12g砂仁拌熟地15g人参鳖甲煎丸9g(吞)

一月后获得症状、血象缓解而出院。出院后以雄黄粉,每服一分,一日二次。每周服牛黄醒消丸二瓶。白细胞维持在0~0之间,恢复工作。

按:作者将白血病分为阳虚型、阴虚型、阴阳两虚型、温热型、痰热型、瘀血型六个类型。惟瘀血型与活血化瘀疗法的关系较大,但我们认为白血病的本质乃本虚标实,故治疗法则上总以扶正达邪为主,可有利于诱导缓解与维持缓解。所选例二则均为瘀血型,属祖国医学“症瘕”、“积聚”范畴,《华陀中藏经》称:“劳气冷热虚寒风湿食药思忧致而为症,青黄燥血脂狐蛇鳖成而为瘕。”经云:“坚者削之,留者攻之,结者散之,客者除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总其法,攻、消、散、补而已。根据这个原则,立法以攻为主。但缘于患者有虚损症状,故例一以益气化瘀,例二以“鳖甲化瘀饮”加味,扶正软坚,剿抚兼施,结合外治或加服抗白血病之药物,均取得了症状与血象的缓解。

雄黄为抑制白血球的有效药物,对白血球之热性症状者辄用犀角粉,亦能降低白细胞,如例二入院时白细胞30万,服犀角地黄汤三剂后即降至12万,又能退热止血,用治多验,惜药源较为紧张。阿魏消痞膏外贴,活血化瘀,消坚除积颇有效果。

案九、血栓闭塞性脉管炎

例一、夏××,男,36岁,工人。

患者右下肢闭塞性脉管脉炎已十余年。下肢欠温,寒冷时加剧,麻木疼痛交作,不良于行,曾经多方医治,症状逐渐加重,转来门诊。初诊:

右下肢足趾色紫,发冷,舌红苔薄,脉沉细而涩。寒瘀交滞,阳气不能下达,脉络痹阻,气血运行不畅所致,非温通不克。

淡附子9g鹿角粉9g(吞)炙地鳖虫4.5g川芎6g杜红花9g威灵仙9g刘寄奴9g苏木9g甘草6g7贴

二诊:迭投温阳和营,化瘀通络之剂,已能步行较长时间,皮色渐趋正常,已复工。惟二足欠温,时有痛感,舌红苔薄,脉细无力。病久气血亏虚,宜加调补之品。

上方加熟地18g黄芪15g。(20贴)

药后症状次第缓解,旋复工。

例二、王××,男,37岁,工人。

初诊:脱疽一载,溃破疼痛,近来增剧,夜不安眠,脉细数,舌红且干,苔薄黄。瘀热交搏,气血运行不畅,脉络阻塞,治拟清热化瘀,和热通络。

金银花15g京玄参15g当归9g川牛膝10g忍冬藤30g丹参15g粉丹皮9g炙乳香没药各4.5g生甘草4.5g

另用中药洋金花浸汁外洗,足趾溃疡基本愈合,下肢疼痛减轻,出院随访。常服“衡法冲剂”预防,迄未复发。

按:《灵枢·痈疽论》论此症云:“发于足趾名曰脱疽。”《医宗金鉴·脱疽门》亦云:“此症多发于足指之间……皮色紫暗,犹如煮熟红枣,黑气浸没,腐烂延开,五指相传,甚则没于脚面,痛如汤发火。”对本证的发病部位、症状均有描述。

本病成因多与骤冻、外伤及吸烟等因素有关,因邪致瘀,脉络不通,不论寒湿或热毒,最后为瘀乃是本质。近年来以活血化瘀为主治疗本病的实践颇多。以上两则,因病同证异,方药亦有所侧重,例一为久病寒瘀凝滞,气血不通畅,而见下肢欠温等寒象,属寒瘀相挟。故治疗以活血化瘀伍姜、鹿、附子等温散阴霾而通脉络;例二则为瘀热交搏,脉络阻仄,而见大趾溃破、舌红干,苔薄黄等热象,类似中医“络热”,故用清热化瘀,俾使热清瘀去,气血通达,溃愈症安。病有尺度,药有分寸,案举水火不同之两例,以示辨证用药之经纬。

方中炙地鳖虫活血化瘀,擅于搜剔,能改善脉管炎症状。牛膝引药下行,直达病所,亦为常用。

案十、变异性脉管炎

黄××,男,36岁,工人。

六一年起患肝炎,肝区时有胀痛,胃纳尚可,唯精神时感疲乏,GPT时有反复,持续甲胎偏高,一度怀疑肝癌,治疗未见进展。八一年三月起右下肢先有黄豆大小红色结节,局部有压痛,搔痒,继之局部血管不充盈,按之凹陷,血流不通,外院诊断为变异性脉管炎。曾用清热活血中药及消炎痛、复方路丁、昆明山海棠等,效果不显,转来门诊。

初诊:下肢疼痛,不良于行,劳累则起结节,局部微红,口干唇燥,小溲黄赤,脉弦而数,舌红苔薄。湿热挟瘀胶滞脉络,姑予清热化瘀,活络通痹。

京玄参15g炙鳖甲12g路路通9g留行子12g牛膝9g苦参9g生黄芪30g虎杖30g地龙6g蜈蚣粉1.5g(吞),地丁草12g人参鳖甲煎丸9g指迷茯苓丸9g(同包)20贴

二诊:前经治疗,下肢结节疼痛好转。时隔半载,偶因外伤感邪,宿疾复发,右下肢显见蚕豆大小样红色结节,局部微热,蠕养,胀痛,全身瘀斑磊磊,脉细弦,舌紫苔薄,唇紫,口干不润。风邪与瘀浊交滞,血脉气血乖违,拟祛风泄热,和营通络。

水牛角30g白蒺藜15g土茯苓30g带皮茯苓9g紫草9g贯众9g刘寄奴9g赤芍9g丹皮9g生地12g虎杖15g川牛膝9g泽兰9g荆芥防风各6g石燕10g30贴

三诊:腿痛好转,步履轻松,蠕痒未已,脉小数,舌红苔薄。血行风自灭,守法加味。

前方京赤芍、丹皮各加为15g。(7贴)

注:药后症状稳定而复工,偶尔间断性服药,皆能获效。

按:本例变异性脉管炎,乃湿热瘀滞脉络,营卫之道不行,治法取活血化瘀,辅以清热通络,结节疼痛大减。二诊时,已相隔半载,因外伤感邪,宿疾复发,下肢蚕豆大小样红色结节,结合局部灼热,胀痛,且有蠕痒,可知风邪与瘀浊胶滞之象,转以祛风清热,活血化瘀而收效。作者治变态反应性疾病,投祛风之剂每每获效,投活血之剂亦效,投祛风结合活血之剂更效,临床一得,仅供参考。

案十一、阳萎

李××,男,40岁,工人。

结婚已10余载,尚未生育,爱人检查无异常,多处求医,迭投温肾补阳之品,终无效果。转来我院诊治。

初诊:阴茎举而不坚,易怒烦躁,脉沉弦,舌红面紫,苔薄腻。久思得子,肝郁化火,与瘀结交搏于肾,营卫乖违,屡投补肾之味,实其所实,非“衡法”不为功。

单桃仁9g红花9g京赤芍9g当归9g炒知母黄柏各9g(盐水炒)玉桔梗4.5g牛膝4.5g枳壳4.5g生地12g柴胡4.5g大川芎4.5g生甘草4.5g7贴

二诊:药后肾经之瘀热初有化机,心烦初减,脉弦亦平,阴茎勃起正常,气通血活,何患不除。

同上方加蛇床子9g韭菜子9g。14贴

注:服药三周,诸恙随平,恢复健康。

按:性功能低下多从肾精不足或肾阳不振及湿热下注论治。实不尽然。如本例患者抑郁伤肝,瘀结伤肾。《灵枢·经脉篇》云:“肝足厥阴之脉……循阴股,入毛中,过阴器,抵少腹,挟胃属肝……”,指出肝肾的密切关系,说明肾精藏泄赖肝之疏泄,肝肾同源,用血府逐瘀汤加知柏以泄瘀热,得效后再加蛇床子、韭菜子温肾壮阳而收良效。“衡法”调整气血,平衡阴阳,从而改善机能失调,增强病人体质,于此益信。

案十二、干燥综合症

谢××,女,42岁,工人。

患者全身关节疼痛已14年,10年前因人工流产后而出现月经周期不准,量少,继而闭经,6年前开始口干,唾液少,以后口干逐渐加重,进食必饮水方能助咽,双眼不干,大便干燥,数日一行,小便黄,全身无力,颜面、口唇紫黑,舌绛紫少津。曾在河医院检查:血沉60mm/h,抗核抗体(+),AFP(-),同位素检查,注射示踪剂5分钟后,于前、后、右及左侧位照相,腮腺、颌下腺及舌下腺均无放射性浓集。超声检查:肝、脾肿大,诊断:干燥综合症。在北医院检查:IgG:23.2mg/ml,IgA:3.25mg/ml,IgM:1.72mg/ml,蛋白电泳:γ:26.7%、β:9.2%、α:1.7%,白蛋白:56g%,抗核抗体:(+),病理报告支持干燥综合症。先后尝用增加抗体免疫药物及其它药物对症处理,疗效不显。

初诊:始而全身关节酸痛,继之口干难以进食,大便干燥,可数日不更衣,月经量极少,颜面紫红,脉弦数,舌红绛而紫,味苦不润。肾精不足,瘀热化火,伤阴劫津,亟当育阴化瘀,泄热生津,取陈士铎宁火汤加味:

柴丹参20g虎杖18g麦冬10g炙乌梅12g五倍子9g赤芍9g桃仁12g生地15g生甘草3g枳壳6g当归9g升麻9g花粉9g30贴

二诊:大便畅通,如得甘露,每日一次。且月经期准,量较前增多,口干味苦略减,脉弦数,舌红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宗原法再进可也。

炙乌梅15g五倍子9g升麻9g丹参30g虎杖30g麦冬9g赤芍9g石斛9g桃仁9g生地熟地各15g生草3g乌玄参30g花粉15g青蒿15g30贴

注:服药期间,症状渐趋好转,仍随访中。

按:干燥综合症常伴有多发性、游走性关节疼痛,还可并发其它一些胶原性疾患如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炎,红斑狼疮,皮肌炎等。

口、眼干燥和类风湿关节炎组成了干燥综合症的3大症状。本病除唾液腺和泪腺外,汗腺、气管、阴道、大小阴唇,鼻道内的分泌腺均可萎缩,从而引起皮肤干燥,反复呼吸道感染,性交困难,萎缩性鼻炎等症状。发病隐匿,很多情况下常在外分泌腺显著萎缩后才被认识。现代医学亦无有效疗法,中医辨证属水亏火旺,肾水不足乃其本,血瘀化火乃其标,互为因果。清得一分火,即保得一分阴,故治法必需兼顾。“宁火汤”渊出“辨证录”,由乌玄参、青蒿、生地、甘草四味组成,热淫当清,本方四药皆有清热作用;风燥当润,本方四味皆有滋润作用。然而四药又各有所长,玄参善于养阴润燥,青蒿善于清热退热,生地善于益肾溢泫,甘草善于泻火解毒;离则效力减弱,合则效力倍增。口渴亦与元气不升有关,养阴中加升麻,可使阳升阴降,自得云行雨施之妙。李时珍称五倍子有生津液,止消渴,加虎杖疗骨节酸痛,其中丹参、赤芍、桃仁引药入血,乃治“久病”之不二法门。

案十三、中风

张××,男,56岁,职工。

患者罹缺血性中风后,右侧肢体牵动不利,活动受限,言语不能自制,并伴头晕,手足麻木,痛温感觉减弱,日渐加重,颇虑肢废不用,蹒跚而至门诊诊治。

初诊:左手足麻木不仁,步履维艰,言语蹇涩,脉弦滑,舌紫苔薄。肝风挟痰浊瘀滞脉络,阻于廉泉,延防偏瘫,亟为化瘀通络,祛痰行痹。

丹参20g梧桐根15g法半夏9g单桃仁9g菖蒲4.5g莶草15g珍珠母30g莲子心4.5g赤芍9g指迷茯苓丸9g14贴

二诊:手足麻木减轻,肢体逐渐灵活,言语亦见清朗,脉小滑,舌仍紫、苔薄。瘀阻脉络,气血运行不畅,仿勋臣方义加味。

同上方加黄芪20g地龙6g除珍珠母。

注:按上方连服二个月,健步,健谈,病即若失。

按:《素问·生气通天论》云:“阳气者,大怒则形气厥,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瘀滞脉痹,遂致“偏枯”不用,又因“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故临床多采用活血化瘀,平肝熄风之法。近代效果远胜于古,因活血化瘀改善微循环,抗凝抗栓,确为“中风”病理所在。古人侧重滋肝肾、祛风、化痰,皆不及王清任首创补阳还五汤益气化瘀,颇凶卓见。此方至解放后方与瘀血学说并为世重,故得较大发展。良足证明中医确为宝贵遗产,洵非虚语。

案十四、偏瘫

胡××,女,67岁,家属。

有高血压病史经年,曾大小中风数次,症情较缓,经治健复,但本次跌仆而后肢体瘫痪,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初诊:痰瘀阻滞脉,阳气不行,遂使风中于络,左侧肢体不用,头项易于下坠,口苦,舌苔薄腻,脉细弦,以补阳还五法加味,攻补兼施。

黄芪3g桃仁9g赤芍9g广地龙6g虎杖15g红花9g千年健9g蜂房9g菖蒲4.5g丹参15g炒苍术9g扦扦活15g防风6g7贴

二诊:高年中风偏瘫,痰瘀滞络,脉络为痹,经治来,症状日见起色,已能扶杖行走,头昏、肢软,脉细弦,舌苔薄腻。经云:“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者,内居荣卫,荣卫衰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此之谓也。

黄芪30g桃仁9g赤芍9g广地龙4.5gxi莶草15g千年健9g伸筋草15g红花9g扦扦活30g苏木9g紫丹参15g牛膝9g14贴

注:经益气化瘀已获效果,已能独立行走,头项不坠,头昏肢软亦减,原方加减,以竟全功。

按:王清任论半身不遂:“人行坐动转,全伏元气,若元气足则有力,元气衰则无力……若元气一亏,经络自然空虚,有空虚之隙,难免其气向一边归并……无气则不能动,不能动名曰半身不遂,不遂者不遂人用也。”立补阳还五汤专治此症,当时尚属创见,笔者以之验证,积有一些加减经验:①加水蛭重搜血瘀,奏效较捷;②伸筋草、扦扦活、千年健等对瘫痪有较好作用,处方时可以加用;③久用补阳还五汤不效,重用黄芪不如加附片温运阳气,有时可获豁然开朗之妙,王氏加减法中亦有此笔,洵经验之谈也。

案十五、小脑血肿

稽××,女,81岁。

素有高血压、冠心,类风关史,因眩晕呕吐,晨起跌仆而致前额血肿,左髋疼痛,伴有头晕作痛,恶心呕吐九小时而入院。入院检查:语音略糊,左目闭合,左手指鼻较差,左侧鼻唇沟略浅,不能左侧卧位,左侧肢体活动欠利,能曲不能伸,感觉略有下降,心电图示:“心肌损害”,血压/mmHg,骨盆正位片及腰椎正侧位片示:1.类风关(中央型、上行型),L5、L6椎间盘损伤。治以活血化瘀、平肝熄风、升阳化浊、低分子右旋糖酐加丹参、甘露醇静滴等,症情仍见加重,历20日,CT检查:“见后颅窝中线偏左有一高低混合密度区,四脑室受压,闭塞”,拟为“左侧小脑半球慢性出血,在吸收期中”。外科会诊认为须立即手术,家属考虑患者年高体弱,拒绝手术。

初诊:跌仆后神识时清时昧,眩晕,右转见剧,二目喜闭,目睁则眩,恶心呕吐,头项略强,左肢张力偏高,左手指鼻亦差,口干少饮,夜寐尚安,小溲通调,大便秘结,舌红少苔,脉细弦滑。瘀阻清阳之巅,贼风内潜,拟血府逐瘀汤法化裁。

柴胡4.5g赤芍9g枳壳5g生草3g桃仁9g红花9g当归9g生地12g川芎4.5g怀牛膝4.5g桔梗4.5g藁本9g花蕊石15g通天草9g8贴

二诊:眩晕恶心已止,双目能睁,纳谷亦馨,寐安溲调,大便秘结,伸舌偏右,舌红偏暗,苔薄净,六脉弦滑。病势粗定,高年阴分见亏,再取前法增损。

赤芍9g枳壳5g生甘草3g桃仁9g红花9g当归9g生地15g川芎4.5g怀牛膝4.5g桔梗4.5g藁本9g通天草9g花蕊石15g生白术9g麻仁12g14贴

注:服上方精神日振,头项能转动自如,二目启闭正常,肌力两侧相等,活动自如,能自行坐起,纳可便调,随证调治历月出院,随访二年,活动已复常态。

按:患者年已耄耋,肝肾不足,后因劳累,虚阳内张,外伤络损,血之与气并走于上,瘀阻清窍,筋脉失养,内风与痰瘀胶滞,症属中风范畴。虽属“内虚邪中”。总当祛邪为先,方取血府逐瘀汤疏通气血,加花蕊石入厥阴活血止血,化血为水,加藁本气厚而升,通行手足太阳并治督脉为病,东垣认为“治风通用”,通血而利小便。通天草苦平轻扬,上者上之,乃引经之要品。全方旨取“气通血活,何患不除”及“治风先治血”之义,不息风而风去瘀化。

笔者治中风类疾病无论其为出血性抑或失血性,辄喜立足化瘀为主,皆有戈获。此方用治脑部血肿或肿瘤亦应,并志之。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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