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失禁怎么回事

思南文学选刊02目录


《思南文学选刊》

SiNanLiteraryJournal

年第2期

目 录

叙 事

李宏伟月球隐士赵 松鲸阿 乙育婴堂姬中宪我曾认真想过与你相爱李 樯爬行游戏艾 玛万象有痕林 森诗人次仁罗布达瓦尔旬努

诗 歌

江 离重力的礼物特德·休斯著曾静译蜜蜂不接受任何说教

随笔

马慧元开普勒、音乐和玻璃球游戏罗伯特·达恩顿高毅、高煜译有生命的书籍

对读

胡 成陇州保罗·索鲁陈媛媛译开往大同的内蒙古快线:24次列车

重 温

布莱尔·奥尔迪斯计文君译撑过整个夏天的超级玩具

资 讯

btr容纳他并被他容纳

思南文学选刊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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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李宏伟《月球隐士》选自《芙蓉》年第2期叙事·赵松《鲸》选自《伊春》,上海文艺出版社,年1月版叙事·阿乙《育婴堂》选自《骗子来到南方》,译林出版社,年3月版叙事·姬中宪《我曾认真想过与你相爱》选自《大家》年第1期叙事·李樯《爬行游戏》选自《喧嚣日》,凤凰文艺出版社,年11月版叙事·艾玛《万象有痕》选自《长城》年第2期叙事·林森《诗人》选自《长江文艺》年第3期叙事·次仁罗布《达瓦尔旬努》选自《红豆》年第1期诗歌·江离《重力的礼物》选自《理想的异乡》,东方出版中心,年1月版诗歌·特德·休斯《蜜蜂不接受任何说教》(曾静译)选自《雨中鹰及其他:诗选—》,广西人民出版社,年2月版随笔·马慧元《开普勒、音乐和玻璃球游戏》选自《书城》年第2期随笔·罗伯特·达恩顿《有生命的书籍》(高毅、高煜译)选自《法国大革命前夕的图书世界》,世纪文景

上海人民出版社,年1月版对读·胡成《陇州》选自《陇关道》,商务印书馆,年8月版对读·保罗·索鲁《开往大同的内蒙古快线:24次列车》(陈媛媛译)选自《在中国大地上——搭火车旅行记》,后浪

九州出版社,年12月版重温·布莱尔·奥尔迪斯《撑过整个夏天的超级玩具》(计文君译)选自《四川文学》年第2期资讯·btr《容纳他并被他容纳》

思南文学选刊概览

《思南文学选刊》年第2期已于近日出版,本文为评论家刘诗宇对《思南文学选刊》年第2期的阅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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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为一切镀金,谁见夜的黑暗

——评《思南文学选刊》年第2期

文/刘诗宇

上半:关于“两个人”的话

公司派我和一名女同事出差,只有我们两个人,去一座以浪漫著称的城市。与其说是工作,天时地利人和都指向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该怎么形容我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呢?平时我们会像所有的普通同事一样,插科打诨、礼尚往来;但若只剩两人,空气便陷入有些尴尬的沉寂。不是没话聊,反而是共同语言太多——或者说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彼此心里有一团干渴了许久的引信,再微小的碰撞也会让野火燎原。

我们小心地恪守沉默,但这次出差却要打破一切。谈判对手咄咄逼人,让我们有了心心相印的感觉,她甚至像最贤惠的妻子,在我情绪激动时悄悄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回想这个令人悸动的瞬间,鬓角竟有两根红发暗生。于是,事情就朝着危险的方向绝尘而去……我的眼镜不知放在哪里,我的四肢也不听使唤,非要一双更纤细多情的手,才能剪除这两根顽皮的头发,才能彻底清除我内心的躁动。女同事穿着美丽的睡袍,应邀前来,掩面而笑,四面都是桃花与春风。这是姬中宪《我曾认真想过与你相爱》中《两根红头发》篇章下的故事。这个段落在我看来,是整期小说中“营造氛围”角度的全场最佳。作者写着现代都市男女之间隐秘的心思,当一切箭在弦上,男主人公紧张地磕磕绊绊,踢在床脚上又踢翻垃圾桶时,我被作者对“邪念”的洞察,以及伦理道德对人束缚的把握震撼到了。故事最终止乎于礼,虽然心思已经飘至巫山,但这对男女终究把持住了肉体,或者换言之,如此精妙的暧昧气氛,只要稍微搭错一根弦,一切就会像梦境般崩塌、消逝。姬中宪写的这段故事相当具有叙事美感,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又好像爱已成往事。林森的《诗人》可以和上述故事对读。小说里的男人也有婚外情,与上面实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同,这个男人是确实与妻子之外的第二个女人走到了雷池之外。他还拍下了一些含混的照片,在狐朋狗友群里语焉不详地炫耀着。然而疫情让他无法继续沾沾自得,作者的思路相当清奇,疫情扩散、隔离、居家……大部分经济往来被阻断,一些即将崩溃的家庭也因此得以维系。每当男人想到自己和情人经常光顾的快捷酒店肯定因为疫情歇业,便觉和情人的联系没有必要;长时间不联系,当疫情防控向好,男人想着重温旧梦时,却发现情人早已为人妻,正在家中安胎。于是男人产生了一种极度不安的被抛弃感。如果说《两根红头发》中,两个人因为止乎于礼,没有毁坏生活本来的样子;那么《诗人》中的男人,则因为一切都曾经太明晃晃、赤裸裸,而失去了用幻想继续慰藉自己的空间。林森写出了疫情在影响无数宏观的领域和大事同时,也对每个人日常生活产生了微妙却又至关重要的影响。年轻男女们因为欲望而躁动不安、得不偿失,那么老年人呢?艾玛的《万象有痕》写了一个老年丧偶的男人何洛平,他已经老到浑身是病,走路都有些困难,自然也就无心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在一种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平静中,追溯着老伴的一颦一笑、缅怀着两个人大半生的风风雨雨,在忧伤和孤独中几乎潸然泪下。小说开头卖了个关子,直到何洛平看见网约车上放的矿泉水,想起老伴总是备好出门用的一切物品,就连自己的手机都会帮忙收好,我们才知道何洛平已经丧偶。这里作者艾玛写得颇有些马尔克斯的感觉,让我联想《霍乱时期的爱情》开篇,乌尔比诺医生死后的一段时间,老费尔米娜还会在半夜惊醒,因为不熟悉床的另半边空空荡荡,难再入睡。但艾玛显然不想再陷入马尔克斯的老套路里。何洛平和死去的老伴也许不仅是相濡以沫的老两口,更是严肃冷酷的“老领导”和鞍前马后、忠心不二的“秘书”。老伴用一生顺从,换来身后老男人的怀念,但老男人不清楚的可能是,老伴可能早已忍够了。对于地位不平等的两方,感情也不会平等。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以孤独和疏远之名在鳏夫背上再踩一脚。老伴一去,何洛平和儿子之间的矛盾也变得无处缓冲。儿子年轻时,疑似和一位俊俏的日本男青年相恋,而作风“老派”的何洛平,对外云淡风轻却也霹雳雷霆地切断了儿子和恋人的联系,对内,何洛平狠狠打过儿子一个耳光。老子打儿子,这本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但这个耳光含义深刻,相当于是告诉儿子,父亲已经看到了那不足为外人道的一切。此时,儿子与父亲之间的事情变成了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事情,为了脸面儿子也必须远远离开这个家。何洛平很想了解儿子过得怎么样,老伴曾经是他和儿子中间蜿蜒的通路。老伴去世,何洛平终于和儿子重见,发现这个当年被撞破丑事的少年,如今也是个头顶花白的老人了,但那种尴尬和隔阂却一点也没有消失,何洛平注定要将遗憾一直带到坟墓里。《万象有痕》说的就是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无法抵挡更扭转不了世事的沧桑。

插曲:一点幽默

也许真像哲人所说,他人即地狱?两个人的故事有没有可能多一些明亮的色调,或者即便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能否也带点喜感?又是开篇提到的姬中宪,为我们乏味、繁重的日常生活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幽默。在《我曾认真想过与你相爱》中还有一个篇章,题名为《银行大劫案》。开宗明义,故事发生在一个货币贬值极为严重的时空,钞票面值上涨到了十万元一张,衡量纸币更是不再用“张”而是用“捆”。作者的比喻很生动,说这样的纸币,简直像“一个纸砖头”。主人公焦急地拎着一堆钱,希望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迅速存到柜员机里。他幻想着自己仿佛是行走在一群饥饿野兽中间的肥肉,随时可能有危险降临。果不其然,一个粗鲁男子突然出现,敲着门让他赶快出来。门上方和下方都没有封死,柜员机耿直的AI声音提示着外面的歹人,肥肉的鲜美。主人公在慌张中冷静,歹人在强横中逐渐慌张。事情怎么变了?当主人公走出柜员机小隔间,发现外面是一个即将大便失禁的可怜男人,他抓着纸冲进门,随之而来是作者没写出的宣泄……姬中宪一本正经地讲着这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在刚读完作品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作者是什么意思,也不懂柜员机和马桶之间有什么联系,但似乎荒诞中有着幽默意味。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黑土大叔调侃老伴白云,说她滞销的《月子》在公厕里也摆着一摞。是厕所文学吗?不是。村长堵在白云家门口,说赶快写《月子2》吧,村头厕所都没纸了。这一幕让无数人爆笑,也许形容某种东西贬值到失去意义,“厕纸”就是最极限的形容词。从这个角度,让柜员机和马桶联结的《银行大劫案》,也就有了另一重意味。

下半:从现在到未来的抛物曲线

选刊最后一篇选文是布莱尔?奥尔迪斯的《撑过整个夏天的超级玩具》,这篇年的作品后来被库布里克改编成剧本,再之后被斯皮尔伯格拍成电影《人工智能》,赚足了全世界影迷的泪水。故事说的是人工智能小孩大卫,如何被当成真正的孩子,填补人类母亲的情感空缺,之后又如何遭到抛弃。这是一个未来“木偶匹诺曹”的故事,冷冰冰的机器被赋予灵魂,就产生了被爱的渴望,殊不知“爱”有着明确的肉体边界,无论是匹诺曹还是小机器人大卫,除非他们真的拥有了孩童的肉体,否则他们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孩子”,得到家长的爱。

从布莱尔到库布里克,再到斯皮尔伯格,这个脍炙人口故事的背后是艺术家对人性弱点或者说局限的洞悉。这个故事超越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问题,人和机器小孩之间的矛盾,影射的是“人”这种生物说到底难以将爱投射到每一个需要的客体上。《撑过整个夏天的超级玩具》这样的科幻小说,是在强调人类个体与周围其他有灵魂的客体之间的“隔阂”,将随着时代和科技的发展,而被进一步凸显。这个时代有太多先进技术,以让人应接不暇的速度发展着,未来似乎变得触手可得,艺术家们对于未来的担忧也更加强烈。从《国王的抒情诗》到《灰衣简史》《月相沉积》,再到眼前这篇《月球隐士》,李宏伟一直用科幻小说表达类似的态度。他越来越熟练于那种“云山雾罩”的表达方式,以至于聚精会神地读完全篇,读者也很难说清楚作者到底想表达什么,但作为评论人,我必须尝试言简意赅地将作品说“明白”。小说大致讲了几件事,第一,未来的地球上生活区域分三六九等,是否婚配,直接决定一个人可以居住在哪里。第二,一个小伙子对爱情有很深刻的理解,不愿为了改善生活而“将就”,连累着自己的哥嫂以及小侄子不能住到更好的地方,拥有更好的命运。第三,世界上单身的男性都要去参加一个名为“独立日”的活动,这个活动蕴藏着关于世界的奥秘,参加活动后小伙子决定一个人接受放逐,让兄嫂和侄子搬去更高级的区域。第四,有一种叫作月球隐士的存在,有着超自然的伟力,它发现地球正受“末兽”摧残,人类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失。第五,月球隐士在地球上找到了一个幼小的“接班人”,他们两个的关系和前面提到的小伙子和侄子似乎可以形成对照。该如何理解这篇作品以及李宏伟的创作?类似月球隐士这样的形象,带有比较强烈的东方色彩,显现出一些儒家和道家的元素。而科幻文学大致可以看做“舶来品”,除了题材类型,科幻小说从人物类型到精神内核也往往是西方式的,月球隐士这个形象,多少有些“破壁”的意味,且类似“末兽”或“未兽”这样的设定,也在西方魔幻色彩里增加了一点属于中国传统美学范畴的上古洪荒感。至于未来究竟会如何,人类能否迎来美好的明天?尽管李宏伟的晦涩和跳脱有的时候让读者“火大”,但不得不说,无论换哪个作家来,恐怕也无法将这些问题写得很实在。毕竟,今天的文学创作者和文学研究者,对整个时代的把握能力仍亟待提高。与《月球隐士》风格有些近似的是阿乙的《育婴堂》。这同样是个情节稀薄,充满不确定性的作品。这篇作品据说改写自蒲松龄的《顾生》和科塔萨尔的《仰望星空》,和《月球隐士》一样杂糅了东西方文化色彩,再加上作者“脑洞”的产物。具体说来,《育婴堂》写男人吴得虎路过一所荒宅,误打误撞进去,却发现这是一个贩卖儿童的窝点,一个颇像政府干部的“王主任”,用机关式的语言和办事风格领导着一群心狠手辣人贩子或黑社会打手。吴得虎看到了秘密,王主任决定让所有人分食其肉。而小说中另一个叙事层次告诉读者,荒宅中要被分食的是梦中的吴得虎,他在现实中罹患恶疾,俨然命不久矣,最后被分食的梦,其实映射着现实中的他在手术台上死去。具体说来,荒宅以及鬼气来自蒲松龄,梦中和现实被死亡追逐、胁迫的感觉来自科塔萨尔,而对于现实似有似无的讽刺,以及那种粘稠的、噩梦一般的情感体验,则是阿乙自己独创。和李宏伟有所差别的是,阿乙似乎一直对宏大的概念或问题意识不甚“感冒”,“感觉”才是他最看重的。于是小说这种讲故事的文学体裁来到他手里,就变成了近乎诗或散文的存在,体现着从现代文学“新感觉派”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先锋文学”传统在今天的余韵。可以和《育婴堂》《月球隐士》放在一起看的,是李樯的《爬行游戏》。“爬行游戏”指的是主人公谢东民在陪儿子在地上打滚玩耍时,发明的一种能够强身健体、减肥塑形的“运动方式”。这种运动效果立竿见影,唯一的副作用是谢东民在越来越得心应手的爬行中丧失了人类的视觉和思维能力,而变得越来越像一条蛇。“爬行游戏”在城市女性中掀起风潮,为了重新拥有性感身材,一时间商场、广场、街道等所有地面光滑之处,都有人在蛇行,以至于政府不得不出面管制。难得李樯用确切的情节和形象,讲述了一个关于当下或者说近未来的故事,然而小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仍不是情节,而是“当代变形记”般的诡异感受。最后不人不鬼的谢东民被抓到实验室里,成了供人研究的样本,小说成功在短时间内撼动了读者对于身体的认知,与之一同被反思的还有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等一连串问题。三部作品的现实或未来想象,都让人紧张、恐惧。今天的人们很可能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物质盛宴,但同时也前所未有地被噩梦困扰着。在马慧元的《开普勒、音乐和玻璃球游戏》中,历史人物开普勒身上有着迥异于当下人的气质。开普勒看到了幽暗深空中,许多天体围绕着一颗巨大的火球旋转,不眠不休不知疲倦,仿佛原始人围绕着火堆起舞,发现了生命延续的奥义与希望。而赵松的《鲸》中,主人公也说自己喜欢“转个不停的生活”,他会是开普勒的灵魂在千百年后的影子吗?地球绕着太阳转,开普勒的人生围绕着新的“真理”,而《鲸》的主人公和许多当代人一样,虽然腹中无饥馁,但也未必清楚未来通何方。在《开往大同的内蒙古快线》一文中,那位曾在世界各地旅行的美国人保罗?索鲁,用最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二十世纪下半叶的中国。他对于古代中国文明创造的辉煌不吝赞美,同时对与他同时期中国的发展啧啧称奇。在一系列论证之后,保罗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中国所经受的磨难,比地球上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多。然而,她挺了过来,甚至繁荣了起来。我开始想象,如果计算机集体爆炸,卫星全部被烧毁,所有的喷气式客机都从空中坠落,我们最终从高科技的梦中醒来,很久很久以后,中国人应该还在开着那些呼哧呼哧的火车继续前进,他们应当仍在古老的梯田上耕作,心满意足地生活在窑洞里,用羽毛笔蘸着瓶里的墨水,书写着自己的历史。

保罗的意思大概是说,中国技术上的落后和国力的发展,恰恰说明中国人对不可知的未来有更强的适应能力。当时代车轮再度向前,保罗?索鲁若有幸看到今天中国已经有了如此高的现代化程度,他会怎样作出自己的论断呢?无论保罗?索鲁还是写了这篇文章的我,也许所有人能做的就只是为这个世界留下一道剪影或侧写,虽然片面,却自有其意义。让我用江离的《认识论的早晨》中的一个段落为这篇文章结尾: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对焦时

花斑瓢虫越是清晰

背后的草坪就越是退入到

一种模糊之中

万物静默如谜,可见与不可见的

始终不可穷尽

我们在认识的确定性

与事物的完整之间

就像快门按下,那启示性的闪光

仍不过是一种简化的捕捉方式

在它所拥有的限度之内

而我们别无他法

思南文学选刊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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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纳他并被他容纳

文/btr

上海作协口袋书出版

01

据澎湃新闻报道,“上海作协口袋书”一套九种近日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第一辑选孙颙、陈村、程小莹、滕肖澜、薛舒、姚鄂梅、任晓雯、孙未、王若虚等9位作家的小说近作。每本7万字左右,同时突破性地制作了无护封精装本,内文选用松软的顺纹轻型纸,可以完全展平,非常适于阅读。上海文艺出版社近年注重推出小开本书系,包括“小文艺?口袋文库”系列,企鹅“鹈鹕”书系、“知物”系列及“33?”系列等。

法兰克福书展宣布线下展计划

02

3月5日,法兰克福书展宣布开启展商报名通道,展会将按照有访客的线下展计划推进,预定将于10月20日至24日举行,但“访客数量将按照十月实施的防疫规定进行管控和调整”。今年书展将聚焦国际版权交易及公众活动,德国政府的新起点文化项目(NEUSTARTKULTUR)将为书展提供财务资助。今年的书展主宾国是加拿大。

蓝诗玲重译《西游记》

03

剑桥大学现当代中国文学博士、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现代中国史及文学教授蓝诗玲(JuliaLovell)曾为“企鹅经典”翻译鲁迅及张爱玲的名著。年,由她重译的《西游记》即将由企鹅出版。这是继年代英国汉学家WJF詹纳尔的三卷本后的首个新译本。据悉,蓝诗玲对译文进行了大胆删节,全书只有原作四分之一长。

在2月16日的“亚洲图书博客”网站上,蓝诗玲阐释了她的文学翻译观念——

文学译者有两个责任:对原文和对目标语言的读者负责。无论译者在哪几种语言之间工作,满足这两方面的需求都是很困难的;而当译者在两种文学文化之间工作时——比如16世纪的中国和21世纪的英语世界,它们在时间和地理上都相去甚远——挑战更是不容置疑。有时,译者不得不牺牲技术或语言上的忠实性,来忠实于文本的整体基调。

人们并不能真正控制自己的位置和决定

04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的最新小说《克拉拉与太阳》3月2日全球同步首发。以下节译自英国《卫报》举办的线上读书会“与石黑一雄共度一晚”——

谈小说的缘起:小说最初来自我构思的一个给五六岁孩子看的儿童故事。我常被童书所吸引,尤其对充满希望的插画与文本之间的关系感兴趣,那些插画后面总是潜藏着什么伤感或黑暗的东西。年左右,我写了一个小故事,口头讲给我女儿听,她很懂童书,现在她也成了作家,结果她回答说,你这故事会让孩子受到精神创伤。当时故事里没有机器人,只是一个玩偶在商店里,一个小女孩买走了它……总之是一个有点过于伤感和黑暗的故事。《克拉拉与太阳》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我最初的这个故事要乐观得多。另一方面,我对AI及科技感兴趣。我意识到如果故事发生一个反乌托邦式的成人世界里,那个玩偶就可以是AI机器人。我的小说里常有那种反乌托邦的、陌生的叙事者,我喜欢用这种奇怪的外部视角来看人类。

谈小说的反乌托邦特质:《莫失莫忘》里那个残酷的世界更像反乌托邦设定。《克拉拉与太阳》这本书的世界不如说是一个令人困惑的、不知要往哪里去的社会,它有可能变成反乌托邦。科技发展带来很多新鲜事物,而社会还不知道该如何重新组织自身。没有黑暗到反乌托邦的程度,最多算是在不断变动中。

谈自己的写作模式:在过去,如果故事背景里的社会是美好稳定的,我就会在前景故事中强调人性的负面因素,写他们犯的错、他们的弱点;而我近来小说背景比较暗色,前景里的人物反倒比较更欢快。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大了,会想歌颂人性里正面的东西,比如克拉拉,她虽然是个机器人,但保有孩童般的纯真和希望。

谈人物:他们常常直到后来,才真正知道自己有多迷失,我因此被他们吸引,他们有点像隐喻,也许我不该自己来讲这个(笑)。我们其实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能真正控制自己的位置和决定。我脑海里有这样一幕场景:一个小人物,真诚地确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作出自己的小小贡献,然后发现这些贡献被用在了自己不认同的、甚至邪恶的地方。

谈类型小说:我喜欢抽象的故事,所以我感觉可以在各种类型间游走,类型小说对我来说是一种幼稚的愉悦(childishdelight)。我羡慕像史丹利?库布里克那样的艺术家,他拍的电影不多,但每一部都属于不同类型。

当“惊喜嘉宾”大卫?米切尔问及有什么以前常用、但如今弃用的写作原则时,石黑一雄答:我的前三本书,都以主人公回望过去结尾。不过我现在66岁了,我发现人不一定能看见一个清晰的过往,很难指出这里或那里犯了错;他看见的可能只是一团古怪的、无条理的混乱,所以闪回只能作为文学工具,无法抵达更深处。

她把页词典翻译成48页散文诗

05

有好几年时间,西语及葡语翻译家JanetHendrickson在翻译一本年出版、由塞巴斯蒂安?德?科瓦路维亚斯(“西语界的萨缪尔?约翰逊”)编撰的《卡斯蒂利亚语或西班牙语宝典》。《宝典》内容丰富,是百科全书式的,充满权威的引文、轶事、格言、词源和神学思考,长达多页;仅“大象”这个条目就长达12页。而Janet的译本是非常规的,她抹去了书中的大部分内容,将其做成了一系列散文诗,体量比原文也小得多:48页。

她的方法是这样的:“我边读词典边翻译,只选择我感兴趣的部分——句子、片段,有时还从条目中提取一个短语。我的规则是遵循原文的顺序。有时我用不必要的陈旧术语来翻译西班牙语;有时我则选择当代的、字面上过于等价的单词,歪斜地接近预期的意思。例如,原标题中的tesoro译成了“宝藏”,而不是‘宝库’或‘辞典’,这些选择更适合这类文体。我的方法是双重忠实的:既忠实于科瓦路维亚斯的话语及引文和收集的习惯,也忠实于我与他相遇的经验。我的目的是:容纳他并被他容纳:代表他,又不是作为总结或摘要。相反,我试图从书的材料之中创造一个新的诗歌对象。”

销售平台的重新定位

06

爱尔兰小说家NualaO’Connor的第五部小说《诺拉》近日由HarperPerennial出版。在3月15日《巴黎评论》网站题为“想象诺拉给詹姆斯?乔伊斯的情书”的文章中,作者讲述了如何为这部传记小说撰写想象中的情书,现节译部分——

作为一个小说家,我面临的第一个挑战是,这些信件仍在版权期——它们是在年首次出版的。第二个挑战是,诺拉的那部分信没有了,找不到了——也许是被毁了——我不得不用自己想象的信来填补这些空白。我尽可能模仿乔伊斯的真实信件。我以乔伊斯的信作为“呼应指南”,写了诺拉的那部分。当他称赞她使用了某些激动人心的短语和词语时,我就把它们写进她给他的信里,用我为她发明的声音。

两人互写激情书信始于年,当时乔伊斯返回爱尔兰办事,非常想念留在的里雅斯特的诺拉。他暗示她,可以给他写一些私密的东西,那些甚至他自己都不敢写的文字。诺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显然她确实写了那样的信。

我不知道乔伊斯和诺拉是否认为,是他们发明了这种下流的行为——我十几岁的时候,也给住在一英里外的男友写过“坦率的信”。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做过这种事,尤其现在我们的很多交流都是通过文本和电邮发生的。当然,我们这些对文字的力量充满热情的人,常常会自如地为自己的爱人写出充满欲火的句子。

为莫妮卡写的短文

07

以下选译自苏菲?卡尔为母亲莫妮卡写的短文《讣告》——

莫妮卡想最后一次看海。1月31日,星期二,我们去了卡堡。最后一趟旅程。次日,“这样我走的时候,脚会好看”:最后一次美甲。她读让?埃什诺兹的《拉威尔》。最后一本书。一位她倾慕已久但素未谋面的男人来到她的床边。最后一次交朋友。她安排好她的葬礼:她最后的派对。最后的准备:选择丧服——海军蓝配白条纹——遗像是一张做鬼脸的照片,而她的墓志铭是:我已经有点厌倦了。她写下最后一首诗,为她的葬礼。她选择蒙帕纳斯公墓作为她最后的地址。她不想死。她说是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不介意等待。她流下最后的泪水。去世前一天,她不断重复:“太奇怪了。太蠢了。”她听《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K》。最后一次。她最后的愿望:听着莫扎特的音乐离开。她最后的请求:希望我们不要担心。“你们别担心。”“担心”是她说的最后一个词。年3月15日下午3点,最后的微笑。3点02分与3点13分之间的某处,最后一次呼吸。难以捕捉。

思南文学选刊

主管/主办:上海市作家协会

编辑/出版:《思南文学选刊》杂志社

社长/主编:孙甘露

副主编:黄德海、方岩

特约编辑:项静、张定浩、木叶、btr

封面设计:谢翔

版式制作:兰伟琴

目录英译:朱绩崧

广告发行:李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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